李英媛的名字已经到唇边,但洛小夕最终没有说出来。 “你不用勉强自己,但能去公司更好。”陆薄言把带来的早餐放到餐桌上,“介意我进房间叫一下简安吗?”
南方的小镇,到处充斥着陌生的方言,但有浓浓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,苏简安将洗浴用品取出来一一摆放好,衣服挂好,又去铺床。 ……
陆薄言有预感苏亦承会说什么。 她喜欢陆薄言,是她少女时期最大的秘密。她上大学的时候,陆薄言已经是商界的新秀,他受尽追捧,发光发亮,在离她那么遥远的地方。
陆薄言低头吃了她手上剩下的小半个,小蛋糕又香又软,却不是那种腻人的浓香,蛋糕在口中慢慢化开,唇齿留香,是他尝过的为数不多的蛋糕里最好吃的。 有句话不是说吗,男票从头到脚都是自己搭配出来的,感觉就像他从头到脚整个人都是自己的。
说完,苏简安抬起头来,好整以暇的看着陆薄言。 她“哼”了一声,很有骨气的宣布:“我不理你了。”
洛小夕只是觉得苏亦承的眼睛里多了一抹什么她感到陌生,却又懵懵懂懂的东西。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突然俯身到她耳边:“你送的礼物也很好。我很喜欢。”
把咖啡端进书房后,苏简安通常会找个借口赖着不走,本来以为陆薄言会不满她这么幼稚的行为,可他看起来更像是享受,只是让苏简安在他开会的时候不要出声。 他蹙着眉走到床边:“怎么了?”
陆薄言微微挑了一下眉梢,摸了摸苏简安的额头:“还晕吗?” 原来他是无法代替苏亦承的。
苏简安笑着乖乖的伸出手,让陆薄言替她把手表带上,末了,她茫然看着陆薄言:“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……” 那个他亲手挑选了家具和家纺的房间里,还残留着她的气息。但他知道这也不会长久的,就像苏简安会离开他一样,这些气息也终将有一日会消散。
“几个意思啊?”洛小夕不服了。 “小夕……”
钱叔察觉到苏简安今天的情绪有些激动,下车来问她:“少夫人,怎么了?这几天我一直想问你。” 片刻后,红晕慢慢的在她的脸颊上洇开,她随即就害羞的低下了头,像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。
怎么感觉有点热? 这种痛虽不致命,却能让他备受煎熬。
“啪”的一声,洛小夕狠狠的打开苏亦承的手:“小夕你兄弟啊小夕!一会让我去找别人,一会把我拉回你家,你到底要干什么?你跟我说清楚行不行?不说清楚你以后不要管我,哪怕我和方正秦魏在一起!” 是啊,陆薄言已经不要她了,又怎么还会出现?他再也不会陪着她了。
如果洛小夕还在那儿的话,早被撞倒在地了。 不等她想出一个答案来,陆薄言突然靠到了她的肩上:“到家了叫我。”
陆薄言不放心她,住在她学校附近的酒店,每天看着她上学放学,直到确定她不会做什么傻事了,才又买了返回美国的机票。 “换好了叫我。”
时隔十几年,那种深深的不安又将他整个人笼罩。 沈越川都忍不住和同事们感叹,陆总最近真是越来越好相处了。
“好嘞!”洛小夕先是给沈越川发了消息,接着又给苏亦承打电话,让他尽快赶过来。 陆薄言始终慢条斯理的洗着水槽里的生菜,这时终于云淡风轻的挤出四个字:“沈越川,滚。”
她曾经说过,两年的婚姻虽然不长不短,但足以让她这一生无憾。 洛小夕终于瘫软在地上,放声大哭,忍了一个早上的眼泪开始滂沱。
他靠近了洛小夕一点,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就充盈到他的鼻息间,身下的床、身上的被子,似乎都充斥着她身上的气息。 第二天,洛小夕很早就醒了过来。